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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VIEW

为黄明宗同学个展说几句

By 施香沱, 原载:《香沱丛稿》;新加坡:万里书局, 1989, 1961


明宗个展将於最近举行,要我写篇文章;自信我对明宗所知道的应该比别人多一些,何况有这样的学生是多么体面。

现在先谈他的篆刻,初期可说是完全在暗中摸索,三年前名金石家林千石先生南来展览,留新期间,每周特地拨出一两个钟头到美专讲授,明宗在这时候才算正式接受篆刻的指导。有一回由黄曼老介绍替妙灯上人治印,但说文找不到“妙”字。我就引段注眇小目也,引伸可为微妙之称和汉书张山拊传:《总五经之眇论》注《眇读曰妙》,并举易大庵《眇曦居士》
一印为例。於此可以看出明宗对於篆印的认真。

治印第一步当然是别篆,再来就是章法,明宗从来谨守师训,不眩奇,不取巧,字里行间,顾盼自如,疎密安帖,瘦朱肥白各尽仪态。

林老师的论印是强调以汉印为宗,汉印字多平正,庄重古雅,那让有法。明宗白文名印多半得力於此,朱文则从秦小鉥以及封泥得来。击边是乃要古拙,但常常会使字面损缺反失原印丰神。明宗所作有不少是恰到好处。

印的具款和书画题款一样有它的重要。其始自明文三桥何雪渔,方法是先写后刻,因此多用双刀。到了清代西泠丁敬身诸人出,才以石就刀,随手镌刻,而具款之法为之一新。明宗的边款是属於后者,其刀直竖,用力钉下,从来不加复刀,而字的波砾自然显露,其佳者往往颇似晋小楷,至其墨拓尤为黄二山先生所称道。

明宗的篆书行书,外边都说是受我影响,不过我不欢喜这么说。我一向没有门户之见,不但不愿明宗受我影响,还要他有他自己的面目,他写猎碣,是习字的程序,同时也是应用於他的治印。自来摹印家咸由书法出,书法之美溢为篆刻,自然变化无穷,苍浑无际。

画的方面,很多是他旅行东海岸在丁加奴写生的。其中部分是用传统中国画法来写马来亚现实景物,不但不因工具和其他条件感到凿枘,甚之表现得非常自然和统一。《归舟》、《万民胜欢》、《树下琴声》,都可以做他的代表作。我亟希望他会朝着这一条路迈进,创出马来亚的作品。

不过明宗能有今日,大半是出於父亲的鼓励,明宗的父亲是一位靠着双手要养活一家十多口的做散工的刷灰水工人。难得是他非常懂得儿子的天才和志趣。他只要明宗永远为描绘而努力,他确有“俯首甘为孺子牛”的精神。

另一方面是明宗能够虚心接受师友的诱导,他极明白傲慢自大就是等於扼杀自己的前途。他有一位最初教授他人像画的老师,一直到现在不论是工作怎样忙,每星期定要拨出时间去看一两回老师,十年来没有间断。这种笃於风义的天性岂不是多出那“未乾荐祢之墨,先弯射羿之弓”的青年千百倍。他虽然离开美专多年,但对前后老师以及老一辈如张丹农,黄戴灵
和远在香港的林千石几位先生始终礼貌不变。所以得窥六书三仓之源流,秦章汉印之演进并不是偶然的。

明宗这回个展,我不只是乐予介绍,并使世知其人,不惟书画篆刻工耳。